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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水光云影”与“雕绩满眼”:吴文英《齐天乐》词晦涩处辨注兼评
发布时间:2024-05-17 11:04:36 浏览 11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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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水光云影”与“雕绩满眼”:吴文英《齐天乐》词晦涩处辨注兼评


前言

朱祖谋致夏承焘函云:“梦窗系属八百年未发之疑”。水光云影这个“疑”首先便是雕绩指吴文英词因为其艺术风格而带来的晦涩难懂,沈义父著有《乐府指迷》一书,满眼按他的吴文序注提到的“暇日相与倡酬,率多填词,英齐因讲论作词之法”来看,天乐这本词论书是词晦传“吴文英家法”的-----然即便如此,沈义父依然说梦窗词是涩处“深得清真之妙。其失在用事下语太晦处”。辨注

这种晦涩我在(词艺录丨谈吴文英地位嬗变及《梦窗词》笔法特点)一文中提到过,兼评这是水光云影因为吴文英过度攫取意象张力之外,部分设想缺乏通感而造成的雕绩。在这种情况下,满眼朱祖谋所称的吴文“疑”便又有了第二种含义,即这种“人多不可晓处”(沈义父语)会让吴文英词的英齐笺注尤其困难,近人钱仲联便曾感叹“笺诗难,笺词难,笺梦窗词难上加难”。

鉴于此,笔者便引吴文英《齐天乐丨会江湖诸友》一词,略辨其中出现的曲解处,误解处,同时也作一则赏析,其旨便是希冀现代不甚注意吴文英,亦或是对吴文英词难语以通的朋友,能有缀线穿乱珠之得。

吴文英《齐天乐丨会江湖诸友泛湖》词并附词牌小注

吴文英《齐天乐丨会江湖诸友泛湖》其词示下:

曲尘犹沁伤心水,歌蝉暗惊春换。露藻清啼,烟萝澹碧,先结湖山秋怨。波帘翠卷。叹霞薄轻绡,汜人重见。傍柳追凉,暂疏怀袖负纨扇。

南花清斗素靥,画船应不载,坡静诗卷。泛酒芳筒,题名蠹壁,重集湘鸿江燕。平芜未剪。怕一夕西风,镜心红变。望极愁生,暮天菱唱远。

“齐天乐”又名《台城路》、《五福降中天》、《如此江山》。《清真集》、《白石道人歌曲》、《梦窗词集》并入“正宫”(即“黄钟宫”)。兹以姜词为准,一百二字,前后片各六仄韵。前片第七句、后片第八句第一字是领格,例用去声。亦有前后片首句有不用韵者。

“曲尘犹沁伤心水”之“曲尘”

“曲尘犹沁伤心水”一句是最多疑解的,按吴蓓撰梦窗词汇校笺释集评中所谈,首韵“曲尘犹沁伤心水,歌蝉暗惊春换”是从湖水之色、蝉声变化揭示春去秋来。“曲尘”注云“曲上生菌,色淡如尘,因称‘曲尘’”,同时吴蓓引范成大《吴船录》“水色曲尘,与石色相得”,解此句是“水面呈曲尘之色”。但在某些书中,则又有一解,《古今词统》载“曲尘”是“酵母菌”,解此句是“包着酒曲的纱布中不断沁出漉酒”

但我们从句式上看,这两解实际上都不甚谙合,“曲尘犹沁伤心水”特需注意“犹沁”二字,沁,本因作“渗入而透”的意思。姜夔《小重山丨赋潭州红梅》云:“相思血,都沁绿筠枝”。若“曲尘”作颜色解,那又因何而“沁”?而第二种作“酒曲”解则更是谬以千里,按“包着酒曲的纱布中不断沁出漉酒”之意,本句显然应当作“曲尘纱沁伤心水”,且需是将酒置于湖水之中------“浮甘瓜于清泉”尚有出处,但浮酒于湖中显然是没有道理的,更别说会友泛湖还要当场制酒了。

因此,在解此句时,“歌蝉暗惊春换”便不可放过,即是“春换”,便有“春景”凋敝处,又蝉多扶于柳上,柳永《少年游》云“高柳乱蝉嘶”即可证,故曲尘作“淡黄色”来解并不算错,但这到并非是“曲菌”,而是因水中落絮而渗出的“淡黄色”,如此解,方切合“鸣蝉惊春换”之意。前蜀毛文锡《虞美人》词有“垂杨低拂麴尘波,蛛丝结网露珠多。”又清夏葛渡江云》词:“风信峭,麴尘新涨,千片已东流。”

“傍柳追凉”之“柳”

按本意,“傍柳追凉,暂疏怀袖负纨扇”实际上并不算难解。“追凉”即纳凉,化自唐杜甫《羌村》诗之二:“忆昔好追凉,故绕池边树”,但其中“负”的释义不同,则又会两去相远。按吴培笺注,“负”作“抛之不用之意”,此句作“纨扇见捐”,即言夏日秋来,因秋而纨扇见捐,因秋而柳条萧疏,但若按此解,又何用“追凉”?而作此解,“暂疏”之“疏”变作了写柳,即“傍柳追凉暂疏,怀袖负纨扇”,饶是不妥。

另,又有《吴文英词集》中将“柳”解作“娼姬”,将这句变成了倚人敞衣纳凉,所依“汜人”则引《湘中怨辞》钟情艳女之典--------虽然按下片意却是携妓同游,但此“汜人是重见”,便显然是有“前事可寻”,并非是为此次所携妓而题了,再者,将柳作“妓”解,前文“歌蝉”、“曲尘”则又不得照应,词意便零散不堪。

这句解法,需要两相参取笔法消息,吴文英《琐窗寒·玉兰》又有“绀缕堆云,清腮润玉,汜人初见”此处又言“汜人重见”,两阙都是人花交写,笔法脉络便一目了然。“波帘翠卷。叹霞薄轻绡,汜人重见。”极其神妙,谓花置于翠波晚霞之中,犹似美人卷帘披绡。

但到此衍已生极,于观景之笔便再无可写,随转入船上“会友”事。从上下词意来看,上片写观景,下片船景,所以上结“傍柳追凉”处还有承上启下之用,前半句实是承上闻观景而来,后句则为船上诗酒事之繁喧张本。故此句便是以“追凉”结束观景的历程,又借“摇扇抒怀”起饮酒雅谈之端。

“怕一夕西风,镜心红变”之“镜心”

吴文英这首词时间、空间跳动非常巨大,上片云“歌蝉暗惊春换”,又不谈夏日,直转入“湖山秋怨”;下片则从“泛酒芳筒,题名蠹壁”又径直转到“平芜未剪”。如不仔细揣摩,便真成了张炎所言的“七宝楼台不成片段”(《词源》),或是彭孙遹所谓的“梦窗词雕绩满眼”(《金粟词话》)了。

我们把下片这段再提捏出来,一并详看:

“湘鸿江燕”,指江湖诸友;“题名蠹壁”则是题诗词在湖边寺壁,“泛酒芳筒”则是谓“酒兴”。因诸友相逢而饮酒而即欲“即兴题名”,自然又免不得捉景入笔,下句“平芜未剪”的时景,便逼将出来。“一夕西风,镜心红变”并非实指,“西风”上接“先结湖山秋怨”句,所以才下一“怕”字;“红”则指夏日莲花之红,一变字分作两意,一是字面上怕西风吹尽花红,二则是暗感身世,与会诸友都是江湖“江燕”之属,自然是聚少离多。个中情绪,与秦观的《江城子》一并体会最好,其词云:

结言

彊村老人与其弟子杨氏曾于梦窗词有“提、点、折、逆”之说,凡此数点,皆是这首《齐天乐》错综时空的筋节处,因此以此词作注评,方有前言所说的“一石二鸟”之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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